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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届市情报告会——2017年重庆经济运行情况及2017年,http://www.2xuewang.com
问题五：我是中国经济时报的记者，我想问黄奇帆市长一个问题，有关于改革跟开放的问题。因为中国这二十年走过来的历程大家都知道，改革开放是中国经济向前发展的一个两大重要的动力。但是我们在西部，或者说在重庆，我们也发现这么一个问题，也就感觉到开放的力度远远不够改革的力度。对这个现象黄奇帆市长是如何看待与有什么措施吗？
黄：在西部,因为是内陆地区,我们国家的开放本来就是三步走,第一步是特区,经济技术开发区,然后第二步扩大到沿海地区,第三步才开始是中西部地区。那么从外资进中国来说，先进的总是沿海，然后再慢慢跟进到内陆，所以整个历史过程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开放在内陆，开放的程度比沿海要低得多。十年或者十五年，改革是中国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过程中必然发生的事，不管东西南北中，国家有的改革战略，改革机制体制的各种措施，一但出台，那么东西南北都一起跟进。所以在改革的问题上，内陆地区和沿海地区都没有太多差异。主要是市场化发育程度会有差异，因为沿海地区跟国际化接轨的过程中，市场的发育程度会更成熟、更国际化。这个意义上，内陆会跟沿海会有差异。第二呢，在经济发展的规模上，沿海发展的大，内陆发展得慢，发展的比例比较小。由于体量发的不够大，市场发育程度也会受影响，也会不够成熟，在这个意义上讲，就是内陆和沿海改革上的差异是量的差异，开放上的差异是质的差异，要用十年到十五年才能补得回来的一种差异。那么，你刚才这种评价，说改革得多，开放得少，实际上是一种正确的现象描述，而且本身符合中国改革发展的一个实际过程。
问题六：我是香港商报的记者，想问一下黄市长刚才你分析的几对矛盾里面，科技产业、科技进步和农业方面的腿要短一点，今后市政府在这方面有什么考虑？特别是科技方面有什么鼓励，推动科技产业进步和发展的一些想法？重庆有没有成为西部科技产业的领军？第二个问题，最近市政府做了很多交通硬件设施的建设，但在交通管理上，也下了很多措施和办法，但在公交车的管理上还是比较突出一点。公交车不是违规的问题，还是城市形象。比如说有朋友刚从博物馆、规划馆出来，感觉很好，重庆的确不错，但是一个公交车，二个大车横冲直撞一过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城市啊。我记得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朱榕基总理第一次到重庆来，他说，你们这个重庆的公交车脏兮兮的，把它洗干净花不了多少钱的呀，所以这一点，公交车的形象是市政府的形象，因为它是国营企业，反映市政管理行为的一个度，就这个问题，我想请问黄市长市政府有没有更紧密的措施出来？
黄：两个问题，一个是技术进步中的问题。我们觉得西部也好，重庆也好，老工业基地当中，核心竞争力还是要依靠科技进步。这是我们现在的短腿，要解决这个问题，要在六七个方面采取同步的推进的措施。第一个是技术进步的主体是企业，企业在技术进步中要增加研究开发费，所以我们的确有的企业，就是去年企业销售额中的研究开发费占1%，还不到，0.9%几，我们希望在今后五年采取一些补助、激励措施，争取每年提高0.25个点，五年能提高1.25。争取到201x年，重庆总的研究开发费投入达到2.25%,或者是2.5%左右,那个时候如果有9000亿的销售值的话,就有会有200亿的研究开发费的投入。跟我们现在4000亿里边，只有1%还不到，现在是36亿，200亿，就可以增加五倍。市经委负责落实这个措施，在比较强的推进。第二条呢，重庆有四五十个大学，科研成果也不少，产学研的平台、循环不畅。要在把大专院校、科研成果、教学成果变成生产力方面要下功夫。比如，我们邮电大学，大唐CDMA，就是我们所说的三级手机中的芯片设计，他们倒是设计出来了获得国家技术发明和进步的二等奖，应该说也是很了不得。那么这个成果有了以后，如果在二年内，不能把它变成每年上100万片或几百万片手机的实际市场占有的话，因为这个技术别人也在发明，有三家是外资企业在中国发明，另外沿海也有一家内资也在发明，你如果不产业化，他产业化，你这个就是花瓶，就没有。你做科研成果是实在的，但是作为生产力是没有形成的。所以这个方面，总的要投入2亿多，总的才能把科研成果产业化，形成年生产几百万片的生产能力。这个就需要产学研上形成良好的平台，这是第二个环节。第三个环节，就是风险投资，因为大部分的科研成果，不能说个个都能成功，都能产业化。十个可能有七个都是失败，可能没有产业化的能力，但是只要有一个成功就是百倍的效益。风险投资我们小了一点，现在我们一年的风险投资额是1亿左右，但实际上，你现在拿出20、30亿的资金投在风险成果的产品上，让那些创造风险成果的企业或者技术人员能够有30%或40%的干股，然后你出钱，他出技术，出来以后，四六开、三七开、来分，那么这方面我们风险投资创业基金，投资量太小。第四个问题，是市场循环机制不好，好不容易有风险成果，产业化了，效能化了，这时怎么样能把成果产业化的成果，变化资本市场上市或者把大企业收购，使得最初投资在风险成果产业化上的基金、资本能够涨三倍退出市场，然后再找新的成果，再投入。这个方面的循环，我们也没有形成。这当然和国家制度、国家资本市场循环也有关。但和地方本身的能力也有关。第五个方面，我们许多科研院还是有机关病。科研院所有的明明叫企业了，但对处级机构、局级机构的待遇，事业单位的待遇流连不止。在这方面的落后程度，比企业、比职工观念还落后。所以我们现在几十个科研院所在这方面它的改革深化、股权激励、市场化的程度都成问题。这方面呢，是需要努力。如果不努力，这几十个科研院所会武功废了。再过几年就告老回乡，关门。会出现这个结果的。因为到那个时候整个工业系统已经是9000亿、上万亿的销售值，各种大集团都起来了，他们自己的力量就能养出一些发展成果，这些不入流、不跟主流走的研究所，不管你以前是多神圣，是正厅级单位还是副部级单位没用，没戏唱。所以这一块，你不接受市场，市场就淘汰你。这也是一个方面。第六个，是我们现在的科研成果产业化的市场体系。我们一年一度有个高交会，我们也有产交所，但是真正一有好的成果我们怎么卖掉它，这个买卖体系、市场体系实际上没有真正地形成，也是个问题。所以总的来说，这些方面是我们的一些大的问题。我们也在采取措施，比如市政府最近，今年以来让市政府的渝富集团，是我们一个国有资本控股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这渝富集团是我们重庆商业银行的控股者，是西南证券的控股者，是渝国投的控股者，也是农信社里的投资者，也是担保公司20亿资本金拥有50%是渝富投的嘛。所以它是重庆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它现在跟开发银行融资担保了30亿。这30亿给研究所、给企业用。企业如果有科研成果产业化，需要5000万、1亿的贷款投资，渝富帮你担保，银行投资。如果是坏帐，渝富赔钱；如果你赚钱，渝富还本付息，渝富也没多在责任。但是如果你还不了，你的资产抵押给了渝富，它就帮你重组。我们最近搞了一个30亿的专门为科研成果服务的，现在风力发电、轨道交通、3G手机芯片，差不多十来个这种项目需要科学产业化。
第二个问题，关于公交。我想说两句话。我对重庆公交要表扬一句，重庆的国有公交集团是30个省，400个城市管得最好的，我今天在这里讲这个话一点也不脸红。我非常骄傲地说这句话，因为这是建设部在今年8月份，全国公交公司改革发展的全国会议上得出的一个结论。重庆公交公司在01年进行了改革，那时每年要补助5000万，现在政府一点不补助，它也不亏损还有效益。第二，那时公交的人车比是1：7（一个车子七个人），现在是1：4，已经达到国际国内先进水平。国际国内先进水平就是公交一辆车一天十几个小时总要有那么几个人嘛，它已经达到了这个规模效应。第三，整个公司的法人治理结构、资产结构比较好。之所以现在，重庆总的公交面貌还可以，另外我们的车辆你刚才说到2000年我们的车辆非常破，现在可以看到漂亮的新车，它已经更新了4000辆。这4000辆都是03年以后才投入的，才两、三年，是国有公交干的。当然这国有公交已经股份化了。这是一个概念。第二个概念，重庆公交的确问题多多。问题多在哪儿。北京有17000多辆公交车，7个公司；上海也1万几千辆公交车，8个公司；深圳有6000多辆公交车，5个公司；纽约市有1万多辆公交车，3个公司；重庆6000多辆公交车，34个公司。重庆公交集团，一个集团拥有5000多辆车。但是民营的公交600多辆车，有30个公司，一个公交公司平均10几辆车，民营企业里也有100多辆车一个公司的。所以就有一些民营的公交公司，只有3/5辆车。大家知道，公交不是出租车，不是象蝗虫一样点对点，有客户确定方位找着路线就走。。。。3辆车会形成线路吗，给了你线路你也循环不起来。只有3辆车的一个公司就会乱开，像出租车一样开公交，坐了十几个人，大方向是往这个方向在开，中间有个乘客上来说我到哪儿，它就帮你弯一弯了。在马路上乱停车也没车站，就是乱。一个叫杂、散、小，一个叫非线路化，乱停车，第三是因为公司小它肯定车辆就陈旧，尾气、废气就很多，车辆状况就很差。所以几百辆脏乱差就把整个城市就污染了。这也是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车）小了以后呢，老板不是真正的企业家，他并没有把这个当企业经营，他从我们的运管局那里拍卖了几个牌照，拍卖了一个公交公司的一个番号，他就把这个事情自己拿在手中，然后就叫司机，比如5个司机、3个司机你们出钱买了，10万元买了，买了之后，挂靠到我这里。结果就变成了一个有20辆车的公司，这些车不是老板的，而是司机的。这就是挂靠管理。这种运作方式极不安全也有问题，那么我们有时候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民营企业的市场准入。但是一定要明白准入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台阶，如果是完全竞争化的市场化环境，产品过剩，自然就会倒闭一批，最后会自己平衡到一定的规模。但只要是公共服务领域，如电信，不能一个城市有50个电信公司在管电讯网络。电力，你不能一个城市50个公司在搞电力，你只能1、2个；天然气、煤气，也不能几十个公司搞；公交也一样，哪怕一万辆公交，管你民营国有，反正只能有几个公司来管，这样才行，否则就出毛病。重庆在201x年以前，一共6000辆出租车有130个出租车公司，那时候大家知道95-2000年重庆一共有出租车大闹市政府、大闹城市，都有过几个内参通报，重庆出租车的事故。本人到重庆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重庆出租车公司太多，所以我年提出关掉100个出租车公司，用经济的办法收购、兼并。到03年出租车公司就减掉100个，有30个。30个公司管6000多辆车，现在就比较规范、比较顺。公交公司，把国有公司改造了一下，国有公司当时也有5000多辆，规模并没有扩张，但是它的内部结构调整了一下，现在它搞好了。民营企业，这次我们市政府作的重在决策就是把民营企业要互相兼并合并，每个公司至少100个车左右。以后，如果重庆新投放10个公交线路，投放1000辆公交车的车牌号，谁有资格进来呢，不管国有、民营、还是外资，你必须拥有100辆车以上的公司，才有资格来投标、竞标。那么你有100辆了，你再得到3条线、得到300辆车，你就变成400个点。所以，所有的100辆以下的公司，必须关闭。所谓关闭，不是让你倾家荡产，如果不想经营了你可以把它卖掉，卖给大公司；第二种，几个小公司合并，变成股份制，变成股东，一个公司经营，这是国际化的经验。挖煤炭也是，中国的煤炭，18亿吨煤，几万个公司嘛。重庆3000多万吨煤炭，3000多个煤炭公司在挖，平时一个公司挖1万吨。我们说关小煤矿，但不是小煤矿的罪过。小煤矿如果安全地去挖，不也可以挖出来吗？小煤矿是鸡窝煤，是边边料，你不去挖出来，也不是煤矿资料浪费吗？在国外是大煤矿公司挖小煤矿，如果你拥有500万煤炭开采能力的公司，那么出现几个小煤矿要你挖，你会很有技术很有能力地把它挖好。这个1万吨一个的公司就是一个包工头，赚了点钱拉了几个农民就去开采，他有什么能力注意安全，注意什么？小公司是我们煤炭不安全的万恶之源，但是我们又有一个神圣的概念，说同等国民待遇任何人都能挖煤嘛，为什么只有大公司可以挖。就是大公司可以挖。美国1年挖8亿吨煤，50年来美国的煤炭公司没有超过500个，那是不是别的人就不能挖了呢？可以挖啊。你是个银行家，你是个房产商，你是个外国人，美国人，都可以去挖煤，我不发新的牌照，不出新的煤矿公司的编制，你只能拿钱去收购一个煤矿公司。你收购了，只是换了董事会，他的技术层、管理层没有变，装备也没有变，他就有一套规范，他就可以安全生产。所以，我们放小煤矿的过程中，开煤矿的资质准入过程中，缺乏一些管理经验，现在我们要吸取教训，把这个工作搞好。到今年年底，重庆的公交公司，民营企业会整合在5个公司以内，但是这5个公司以后可能会拥有，如果我们新发牌照的话，我们会同等优先这些民营企业发牌照。因为你响应了政府号召，进行了规模节约。我让你壮大发展，这样的话呢会导致以后500辆变1000辆或2000辆，但是数量就是5个，你别变成50个公司来搞2000辆车。这是我们的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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